那个人可能是谁呢?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猜谁是奸细。
我倾身向后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从脚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树叶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着眉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她也在观察着他,尽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占,但那倒无所谓,“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么认为。”
“太强健了。”
“噢。”
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发光滑地向后梳去,下颔长满了几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须,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藤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核对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道她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定决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对难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么想,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夜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叹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是多么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儿我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么?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都惊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
我们各自抱头逃窜,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着跌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于奔跑,跟在科林后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楚该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的那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
没有回答。“科林?”
我匍匐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目前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占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松弛下来,并且开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出现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非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后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全没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仿佛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世界失去联系后,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可能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渐变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科林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的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男人。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尽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后面,假如有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将他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于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类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价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藤叶包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他们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类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发,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林肩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着几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快而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后者,便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白得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后,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暖,其余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后背,并迅速发泄一下自己的性冲动。
我踌躇地注视着,眼睛和科林睁得一样大。他们巧妙地交缠着,大方地给予,轻易地插进了臀部,显然他们常常这样满足,像是惯例。事实上科林已受了影响,十分明显地兴奋起来,他挪动双手和膝的位置,男根僵硬地挺了出来,印第安人相互以肘轻触予以暗示,被这样的行为弄得很开心,低声轻狂地笑着。其中一人爬到科林面前,他的臀部摇晃着,双腿叉开,屁股上的肌肉戏谑般地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松。
科林贪婪地向他发起了进攻,一边轻抚臀部,一边将一根指尖插进这个人的肛门,臀部蠕动着,动人心目,他的愿望很明确,这位具有学者风范,严肃而年轻的文明人抓住这个土人的腰、便轻而易举地将阴茎插了进去,同时还低下头观察着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那个印第安人紧贴着向后推去,显然欣喜万分,科林也开始匆匆忙忙,贪婪地朴赤,扑赤抽动着,就像一个男人憋了很久那样。
我了解他的感受。他一直在注意,他想得到罗瑞已有多日了,看见他同卡拉在一起,自己又想得到他,渴盼他那个紧缩的小洞穴。但罗瑞一直在计算、应付,没有充分理由他是不会同任何人性交或被干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目的。
随着一声欢愉的呼号,科林达到了高潮,他那禁闭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满足,那软滑的阴茎从多肉的通道里滑脱出来。他趴在那儿,喘着粗气,一丝微笑挂在脸颊,那个刚和这个白人干过的印第安人现在挪到了后面,炫耀着,我意识到自己被最令人难忘的勃起弄得湿漉漉的。它实在粗大,至少有九英寸长,急剧地抽动着予以慰藉。科林看起来就像是在发情,他的臀部高高挺起,满面春风,不住发出一连串大表赏识的“啊”的声音。
当所有的情欲被充分满足后,那群人睡着了,科林也睡了。我还不能确定,我害怕自己冒冒失失,此时,拥有刚强勇气的他显然酣睡得像个婴孩。
我慢慢挪向他面前,这过程至少花了有半小时,带着最大的小心谨慎,去迈每一个脚步。我轻声唤到,声音因恐惧而不住地哆嗦。
“科林?”
没有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未动。
相反一个印第安人移动了一下,搔了搔红棕色的鼻尖,然后又沉睡了。
“科林?”
我低声而语,这次显得更为紧迫。
他睁开一只眼,然后是嘴巴,看上去仿佛要讲话,我惊慌地将一根手指按到自己的嘴唇上,警告他不要出声。
我抬起一只手向他暗示,凭口型的动作不作声地说出∶“快点,我们逃走吧。”
但他摇了摇头∶不,我要留下。
我大为惊恐地拚命摇着脑袋,这男人简直疯了,“不行。他们会杀了你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一直在摇头,尽管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无法解释,你快走,去找其他人,忘了我吧。”
“你这个蠢货。”
他宽容地微笑着,“是啊,或许吧。”
另一个印第安人又移动了一下,将一条手臂亲热地横放在科林身上,我抽身后退,消失在了热带丛林茫茫的黑夜中。
没有人能责备我,我要使自己恢复信心,我跌跌绊绊地退后穿过那片怒张的场物迷宫,我尽了最大努力,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劝说科林逃走。不,这不是我的过错,即使如此,我的良心仍然无法安宁。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我终于找到了探险队的营地,玛莎跪在那里,满面泪痕,正把兰花放到飘落了许多残叶的杰克的胸部。当我瘫倒在附近,干渴地喝水时,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欢乐笑容。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西德尼。科林呢?”
“被印第安人抓住了。”
“噢,天哪!”
玛格丽特紧抱住双膝抵在胸部,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她瞪着双眼,脸色苍白,甚至不能出声,不知为何,我一直期盼马森和她平安无事。
我将目光转向玛莎。“怎么不见罗瑞和马森?”
“还没有他俩的踪迹。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有事,”
她说道,但愿如此。
卡拉伫立在空地的边缘,远眺那茫茫不可测绿色森林,以及对她呼唤的维卡巴姆芭,我知道一切,因为它也在召唤我。
当罗瑞摇摇摆摆地回到营地时,我差不多已经用一把铁锹挖好了一个足以埋葬杰克的坟坑。罗瑞被抓得一塌糊涂,浑身血污,还有点儿跛。
“罗瑞,”
卡拉带着势不可挡的解脱高声喊道。“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
她张开双臂朝他急冲过去,紧紧地孢住了他,雨点般的轻吻落在他脸上。——越过她的肩,他递给我一些自信的微笑,我也还以一笑,可马森在哪里?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硬汉,我只希望他别受伤害。
玛莎询问了这个问题,罗瑞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卡拉,然后坐到我们中间,低沈地叙述着他们遭遇的一切。
“我们奔跑着,马森在前,我紧随其后,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十分肯定没有再被追逐为止。我们开始往回走,却在途中迷失了方向,今天凌晨时,马森又失足跌入那条我们来时的山谷,直到天明后,我才看到他,但已经死了,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我无法爬下去靠近他。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他困苦地惨笑着却没有一滴泪,或许他认为他们不够勇敢,无论如何,有玛格丽特哭就够了。
我张着嘴瞪视着他。马森死了?我的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一下子冲到腹底。
玛莎目瞪口呆地拚命摇着头,“科林、杰克还有马森,太恐怖了。”
我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把铁锹抛进了坑里,当天夜晚我们凑在一起挤成了一团,第二天没有计划,完全处于一种被飞来横祸击垮了的状态下。越过罗瑞和卡拉,玛莎和我相互交换着难过的眼神,他俩似乎还和先前一样准备一心一意地去找寻那座失落的城,一切的不幸被他们迅速抛在了脑后。
还好科林没死,但我不相信他会和土人在一起待很久。
罗瑞抚爱地拥抱着卡拉直到她满意地入睡。然后他爬到我这边,将身体紧紧蜷伏在我后背,他的双手四处摸寻,解开我上面的钮扣,在我裤子里面摩挲着,我任其摆布,他那份欣喜、快乐的亲近,只能证实我仍然活着,但性却是留在我头脑中的最后一件事。他越发卖力地想激起我,像一帮饥渴难耐的学生不停抚弄着我的双乳和阴蒂,由于碍手碍脚的衣服所以显得笨拙不堪,却又有另一份可爱的执拗。
“上帝,我多么喜爱你,一定要占有你,西德尼,别介意,好吗,亲爱的?我理解对于他们的死你感到很悲哀,那也正是我想要你……需要你的部分原因。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仍然活着,我们是无法击败的。”
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在地,顺从地接受着,并将他的拉链拉开,带着对肉欲灼热而浓烈的渴望,我蠕动着褪去自己的裤子,分开双膝,他把手指插入我热辣辣、潮湿的阴部,然后重重地压在上面,并将他那粗大的阴茎刺入我体内,轻轻地,一无声息地抽动着以便不吵醒蜷曲在附近的那三个女人。
罗瑞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从未像贪求他那般去贪求别人,但今晚我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我在想别的事,诸如∶为什么印第安人用毒箭只射死了杰克?明明还有一群捕获科林的男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将我们每个人定为标靶,为何只射杰克?另外还有马森的事,我并非一名超自然现象的信徒,能通过心灵感应将资讯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但今晚当罗瑞将我翻过身来,亲吻着我的嘴、前额并不时说∶“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
我内心很清楚马森仍然活着,没错,该死的,一些暗示一直在鼓励我。
罗瑞在我身旁酣然入睡,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世界上无忧无虑,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一个操控者,表面上,他爱我想和我结婚,生一窝子宝宝。思想中的警铃响了,我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顺着罗瑞刚才回来的方向朝前走去,决意要亲自看看那个令我烦恼的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月亮又出来了,真是一个救星,感谢上帝,我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匕首,如同在地狱中一样神经紧张,经常被周围最轻微的动静或声响吓一大跳。
当我发现那深谷时天色已近黎明,至少在这点上罗瑞没有撒谎,或许怀疑他是不对的,也许已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说∶马森跌落山谷,一动未动,看上去像死了。他可能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岩石陡坡的边缘,碎石子急速滑动着,并带动更多的石子顺着山路滚落到底部的岩石,浓密的灌木丛中。
太阳蒸着浮雾升起来,散发的湿气再一次升腾起来使我非常沮丧不舒服,我察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极小心地注视着。一无所有,我压根没想到要抬起头看看后背上面的树,所以那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使我滑了一跤。
“什么事耽搁了你那么久?”
马森挑着一条讥嘲的眉毛,想要知道。
“马森?”
“难道你怀念起我来,离开我就没法继续?”
“恬不知耻,我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把你埋了,并在你的坟墓上翩翩起舞。”
他亲切地哈哈大笑。当发现他还活着,我便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欣喜。他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紧捂脑袋,双腿和手臂都擦破了,褴褛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他的脸也被磨破了。
“你受伤了?”
我惊讶地问道,我们离得很远,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头上的肿块,“上帝,畜生,不,”
他怒吼道,“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自己是贱货竟跑回来找你,我应该把你留在这儿喂野兽,你肯定会成为一顿丰盛的美洲虎的晚餐。”
我喃喃而语,并放下背包,寻找急救盒。
我拽出消毒剂和一小块棉花,浸湿了它,我希望它是被螫伤的,果真是,我的感觉挺准。
他迅速吸了口气,龇着牙扮着鬼脸,但这一次他没有评论我近似乎虐待的护理。当我轻敷他的疼痛处,并在非常严重的刮伤处涂抹厚厚的黏黏的药膏时,我们离得那样远,我的乳房蹦跳着,在布衬衫里绷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它并挤捏着,我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手指将一股颤栗传及我身上,但现在没有时间干那事,不是时候,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几个我一直在考虑的疑问。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
“我认为是被推下去的。”
“罗瑞。”
“除了他还有谁?”
他用纳闷的目光瞧着我,仿佛觉得只有白痴才会这么问。“失去知觉或许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像一个酒醉者,四肢无力地跌了下去。”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真是不可思议了。”
“都是你的罗瑞玩的把戏。”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固定的男人。你给我闭嘴,仔细听好,马森。”
我不厌烦并且难过地强调道∶“杰克被毒箭射死了。噢对,你知道那件事,但为什么只杀杰克,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实在弄不懂,科林和我朝同一个方向逃跑,他被印第安人抓走了,可是,马森,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像嗜杀如魔的刽子手,不像,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全背着吹矢枪,还带着矛、弓和箭。”
“假如罗瑞操纵了此事,那么有可能在我们逃离营地时他就紧随在我身后,居心叵测地跟着企图杀掉我。但杰克的死也牵涉到他,我不喜欢这个男人,真的,可究竟他的合伙者是……算了,不论同谁……上帝,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像炸了似的?科林怎么了。”
“他……他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同土人在一起,我怎么也劝说不了他,我试了,真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同他谈话,可他似乎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对他们每日惯常的鸡奸为欣喜万分。”
马森咯咯地笑了。“我希望他快乐。”
“你能走动吗?”
“我想可以,是我自己爬出了那个山谷,它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我只是时不时的头昏。”
“我们该怎么办?你觉得一旦罗瑞发现我不见了,他会干什么?”
“他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在他头脑中只有一样东西——维卡巴姆芭。”
“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那也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罗瑞先生或许以为没有卡拉引导我们穿过这片丛林我们将会毁灭,我们要证明他是错误的,好吗,甜心。”
我小心谨慎地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那条路,你可以同那位恼人的卡拉小姐一样的自信,领我们到达维卡巴姆芭。”
“或许行,或许不行。”
“不要再捉迷藏了,我无力再防更多的欺骗。”“好吧,好吧。”
我投降了,“我认识那条路,我会带路,可别期望我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样比较安全。”
我开始收起消毒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弄好。看,我的嘴唇割破了一片,脸颊也抓伤了。”
“你撑不撑得下去。”
“或许亲亲它们就会好一些?”
“我想头挨了一下,才让你胡言乱语,我宁愿变一只大肚子的猪。”他发出一阵喷鼻气的声音,一把将我拽过去,紧紧夹在他双腿中间,然后从我裤子里扯出我的衬衫下摆,用鼻和嘴巴在下面拱着,同时一直发出令人作呕的猪哼声。我开始哈哈大笑,当他将长满短硬胡碴的面颊擦过我裸露肚皮时,我禁不住尖叫起来。
“啊噢!别这样!就像砂纸一样。”
他立刻停住手,我非常迅速地起身,头晕目眩地要走。
“你整晚都想这样?”
他如狼似虎地狂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后让我躺在坚硬的地面上,紧紧按住我并把我脱得半裸,只留下解开钮扣的上身衫衣,我的裤子和三角裤全被他扔到了一边。
为什么我会同意他这么干?我压根不喜欢他,不是吗?他是很性感,这点我早已承认,但他这种刺激的原动力远远胜过兴奋,或许性是我们之间一种协定的保证,那种类似粗暴的联合。哎!真该死。我只想到他的坦白,朴实,那是事实,当我发现他仍然活着时,我是多么的高兴,可能明天就会有不同的感受,但那是以后,这是现在,当然,那一切突然发生了。
他只脱下裤子露出那一段令人贪婪的勃起,当他施展另一种让人昏乱的魔力倒向一边时,立刻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翻了个身,跨到他身上,双手托起他的粗大阴茎,将敏感的龟头往后移塞进了我的阴部。
他咧嘴一笑,呻吟起来。
我 起双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帮他刺入我快乐无比的洞穴,并缓缓沉下身体,细细观察着那可预期的快乐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向下滑,吞噬了他。
很显然他的头部伤得厉害,他发出了阵阵欢悦而痛苦的声音,“噢,我的头,啊,感觉太妙了。噢,上帝。”
我驾驭着他,我那丑陋而健美的男人,他的脸部和四肢全是汗水,因跌落山谷,弄得污秽不堪,当他伸出手,罩住我结实的双乳,爱抚着圆润丰满的乳房及被激起坚挺、僵硬的乳头时,我也伸出手轻摸他那血迹斑斑,粗犷的面孔。
我在他身上蠕动着,阴肌紧夹住他的阴茎,令他兴奋地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喊着,随着我的阴部隆起开始转动,加快速度驾驭他成为我残存意识中的主要目标。
伴随着一种疾驰而来,震撼人心的激昂高亢的极大快乐,马森抓住了我的腰部,死死地抱着。
前进的很慢,非常缓慢。那儿倒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没有砍刀,只有我的匕首,况且我还极不情愿地让马森借用了它,以便尽力开劈穿越雨林的道路。
在我的背包里仅有少量的干粮,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半短内裤,以及一张完全无用的伦敦地下铁路图,我不知道把它放在那儿干什么。
马森激动地发着牢骚,仿佛为了活命逃跑时把自己的财物放在营地是我的过错,“面具就在我的背包里,他们一定会发现它,并得到来自于这些东西的双重力量的帮助。除了面具,还有我的照明灯和相机。”“照明灯……”
我带着好奇和探询瞪了他一眼,“一个摄影师用照明灯做什 ?”
“喂,别搞错了,它并不是可以用很久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一位在深海捕鱼的朋友,听说我要加入这次探险,便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到亚马逊河和出海有什么不同,并说他从来不幻想不带任何工具出远门时能在危急情况下确定自己的位置。满意了吗?”
不,我的表情和思维变得谨慎起来。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难道我错信了他?就要被出卖了,或许他就是那个破坏无线电的人?“谁有可能看见几百英哩这儿的照明灯?”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人看见,朋友。”
我 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是不是你向那个坐在直升飞机里、叫孟德斯的家伙打信号的?没错,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我向后退去,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个大毒枭,军火走私商,南美洲盗贼的同伙,而且我正指给他到维卡巴姆芭的路。该死,该死,该死,我怎么会这么蠢!可我已经把匕首给他了?
他摇了摇头蹙额盯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西德尼,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想得更好些,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和巴拉圭的走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吗?”
“坦白地说,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我们那位边走边谈阴茎的先生,罗瑞,那天发射来福枪,他单独离开,就是给我们的追踪者一个信号,以便让他们知道离我们太近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仅仅有一丁点相信,被说服,但愿能抓住他的把柄,“那么罗瑞怎么会受伤的……要记住,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痕。”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大概是一根树枝往后一拨打在了他脸上。见鬼去吧,我不想站在这儿去想各种可能的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不会因一条路或其他私人的原因而烦扰,你因我而困惑,亲爱的西德尼,亲爱的西德尼……”
他继绩吟唱着《我的船上有个洞》中的每一个冗长而乏味的音节,并不按正确顺序。
他是正确的,我被他迷住了,我知道。
这天剩下下的时间几乎是在沉默中渡过的。我实在生疑,我发现自己时刻监视着他做的每件事,同时透过他最轻微的行为怪癖,分析其中不解的成分。
天下起了雨,天黑之前,幽暗慢慢落到了绵长的绿色树叶穹窿下面。当我们宿营时无疑感到非常悲哀,我们试图用干粉做些吃的——结果完全失败。他蹙眉对着我,因为我完全缺乏烹调技术,我同样皱着眉∶“相信我和一个不懂烹调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慢慢前进,嘘,真是!”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学马森的样子,躺下来准备睡觉,但雨滴太重了,带着强有力的咚咚声落到我们遮挡物上面,使我就是无法松驰开来。我一直等待下一滴咚声……然后再下一滴。
马森低吼道,“假如你再不停止那种浮躁,我就要扼死你,听见了吗?”
“噢。”
“数数。”
“不行,我非常讨厌忙着数雨滴。”
十分钟后,我估摸着在黑暗中他将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但我能感到他滚烫的气息。“假如你也役法让我数它们,那真是讨厌了。”
黑暗中我咧嘴一笑,知道他看不见我觉得很安全。
“别笑了!”
我的笑声被他的嘴巴打断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有多丑,他的面孔粗糙不平,全是长出来的胡碴,在黑暗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胜过地球上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甚至罗瑞。
我兴奋地吻着,开始同情在层层落叶底下的马森,并慢慢而小心地将身体靠近他,他的勃起令人印象深刻,我的手指急切地,努力让它肿涨更大一些,巧妙地抚弄着以便让这位令我烦恼的人被征服,在我手中随意摆布。他摒住呼吸,浑身颤栗着,黑暗中我轻轻地舔吮着他。
他忍耐不住地一把推开我。拉开裤子拉链,同时拽掉我的裤子,将我翻过来俯卧在地,然后将手掌放在我的后背,用力扯拽我的衬衫。他的手指轻如羽毛,当手掌稍稍按摩我倾斜的背部时,显得那样坚硬而有力。接着他的手划过我有些潮湿的后背、臀部和阴部。
我脸朝下平卧在羊齿场物的落叶丛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现在已肿涨硕大的阳物,充满占有欲地爱抚着,挤捏着。
他停止了呼吸。“娼妇小狐狸精,”
他贴在我的头背低声自语,同时用手指一边在我的身上四处摩挲,轻抚,使我下面更加潮漉漉的。我诱人地抬高自己的臀部,朝他的手指推进去。
“笨蛋……”
我的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龟头,“蛇……”
他吻着我的头背,舔吮着我背脊,手指一直在抚弄我的臀部和阴户,并慢慢滑到阴带上,轻轻地拨弄着,令我阵阵剧烈的抽搐。
“杂种……”
“妖女……”
舌头向下滑到了我臀部中间,终于停在了它刚发现的女性快乐之门,全部埋了进去,它一下子全部淹没去了。我喘息着,乳头如此挺硬,各种各样充满激情的感受。仅仅一次突进,便令我想要欢愉地尖叫,接着他俯压到我身上,一只手悄悄滑到我前侧,样抚弄着我的乳头,同时将勃起坚挺的阳物毫不犹豫地插入我的阴道中。
我浑身上下被雨淋得透湿,又因湿气而温暖,他那赤裸的肉体充满强烈的占有欲俯压在我身上,让我体味着一个男人所给予的最大愉快、奇妙、最惬意的感觉,我一定是疯了。
他令人作呕地剧烈地抽动着,抚摸着,一只手罩住了乳房,并不断地轻抚坚挺的乳头,就像一只公狗对一只母狗般要着我。当然没有那样粗野,他较温柔,他是在做爱。
“公狗……”
“母狗……”
“你已经用过那个词了,”
我提醒他。试图赢回自我,同时满怀希望让马森增添一些浪漫的色彩。
“你是魔鬼,”
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道,“闭上嘴,西德尼,我可没有心情相互侮辱。”
“可你已开始了!”
我假装愤慨地低吼道。
“我不想争论,”
他回应着,令我大为惊愕的是,他竟用一只手夹住我的嘴巴,“这样会好些。”
我还在讲一些尖刻的话,但他的手捏得太紧了,以至于只发出了一阵含混不清的嗡嗡声。我屈服了,宽宏大量地认输了,全身洋溢着无比快乐。我甚至还想再和马森先生来一次,到那时我的头脑中还有另一些花样,比如再用力些,深点,对,噢,没错,我支撑不住了,高潮就要到了,哦,现在,马上。
我的身体伸展着,肺部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森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剧烈抽动着,紧贴我的脖颈呻吟着,他的腰部猛力推送,阴茎在我体内不住地痉挛。他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起伏波动的消逝,他瘫倒下来,我们俩人共同造就的那般滚烫、黏乎乎,潮湿的新鲜爱液流到了翠绿的树叶下面。接着我们毫不费力地酣然入睡了,体力和精力在充分消耗后已精疲力竭,再也觉察不到仍在滴落的雨滴。
噢,味道棒极了!巧克力是仅次于性,我最喜爱的东西,我带着些许不安又吃了一块,让它慢慢在口中溶化,抹在舌上。
马森在前面劈砍着,用我的匕首令人同情地慢慢锯开那坚韧的蔓藤和树枝,双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刚才我托故小解躲到了一棵树后,肯定是耽搁了较长的时间,才令他回头找我。
我闪电般地迅速将剩余的巧克力条藏到背后,极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皱着眉,浑身是汗,满是胡髭的脸庞因吃力涨得通红,“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坐一会儿,”
“真的?”
他挑起一道眉毛。“那你的嘴角是什么?”
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想擦去露出马脚的痕迹,凯德伯端的包装纸在我身后发出了似金属的沙沙声,他抓住那只手,用一根受伤的手指擦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后靠近很仔细地看着跪下舔了舔。
“巧克力!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在我的背包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已忘得一干二净了,真的。”
“我真诚的女人!你早知道它放在那里,就是不愿与人共用,不是吗?你这个卑鄙的小偷,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我暴躁如雷地一下子跳起来,狂涨的气愤超过了刚才的不安。“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从英国带来的,又千辛万苦带到这里,况且我讨厌与你分享。”
“真的吗?”
他反诘道,眼神冷峻。
“是的。”
我们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相互怒视着,“那根本不是我的过错,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了背包吗?”
“我并没有弄丢,你很清楚。”
“好罢,那你现在是不想背包,是吗?”
“不……”
他犹豫不决,然后嘲笑起来,决意不让我占上风,男人全都一样,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说出有决定性的话。“过来往这边看,”
他侮慢地说,“你的理由根本不合理,这点你很清楚,假如我正在为我俩开辟一条穿越丛林的道路,那你至少应平分自己的口粮。”“平分我的口粮,可以,巧克力就不行。”
他一把抓住巧克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然后一下子把尚未剥去深蓝色箔纸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口中,开始我还与他搏斗着,可是当我看到巧克力全没了,他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嚼自己的战利品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极度憎恨地睇视着他,嘴巴微张着……
“啊,太美妙了,真是美妙无比,”
他流着口水,温和的声音从正裹着巧克力的舌头上发出,眼珠假装欣喜若狂地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白眼球。
“你这个杂种。”我气得快哭了。
看到我的悲痛,他笑得更厉害了,“等到我们返回城市后,我每星期为你买一盒巧克力让你吃个够。”
我用力跺着脚,尖声呼叫,“但愿你被巧克力哽死!我恨你!”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
他一边得意她笑着,一边在苦思冥想。
“我恨你,”
我又重骂道,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
他咽下口中最后一点巧克力,并且不知不觉充满感激地点了下头,“太棒了。”
激愤之下,我想突然抓住他的睾丸,以一种最准确的方式赶走他的狞笑。
可是他看透了我的意图,动作敏捷地窜了开去,嘴里还发出喳喳声。“哎哟,你真是个歹毒的小母狼,西德尼。”
我气得张着嘴巴直喘着气。
“希望别再说你恨我,我已经听烦了,况且感觉总是一样。”
“不。你恨我决不可能有我恨你那么深!”
我义正辞严地宣告着。
“肯定吗?”
他咯咯笑道。
“是的。”
我得意地傻笑。
我极力控制住这种猝然爆发的笑声,但由于太突然我简直难以自制,我必须黏住这个极可恶的家伙。只因为他缠上了我,我期望他能笑到头脑清醒。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热烈地拥抱着我。我勾住他的脖颈,仿佛像涂了强力胶,我们热吻起来,没错,我知道这种比喻并不十分浪漫,身体挤压着,欲望在升高,我们摸索到钮扣和拉链,各自把裤子脱下来,接着他举起我让我在他亢奋的肉体上滑动,紧贴那坚挺的男根摩擦,把我的阴蒂刺激到了一种渴盼放纵的状态,我更用力搂紧他的脖子,他再一次将我举起,强劲有力的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然后又慢慢降低,以便让自己的男根对准我的阴门,无比兴奋带着一种滑润的爱液向上缓缓推进,他站立不稳地刺入我的快乐源泉,每前进一寸他脖颈上的筋都费力地鼓凸起来,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让我背靠在上面,像发情的动物那般干着我,伴随每一次强劲有力的抽动,他的喉咙里都传出低吼,令我兴奋地呼号着。我们差不多立刻达到高潮,呼喊和低吼并未中断,兴奋的高潮竟然把树丛间的鸟儿都吓飞了。
三天后我们肩并肩地俯卧在一块突兀的岩石背上,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我们正在有目的地监视下方非常缓慢前进的、疲乏不堪的四人小队。
罗瑞扛着来福枪,一支用皮带吊挂在肩上,另一支紧握在手中,指着前方,他看上去谨慎小心而又疲倦,但压根儿不跟那三位啰嗦。
丛林现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多岩石而贫脊的地方长着几株生命力极强,扎根于石缝的场物。遥望远方,那淡蓝色,蒙着薄雾的便是安迪斯山脉,一副最为壮观的背景。在他们前方,始终隐藏于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中的是维卡巴姆芭。如今我们正在靠近,也许只需一天半时间便可到达,我始终将这个秘密放在心底,因为我一直不信任马森。
“玛格丽特还背着我的背包。真是位好女孩,至少我的相机和东西有人照顾了。”
马森悄悄地说,我本想对他说几句尖刻的话,可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了。卡拉背着最轻的行李在前面引路,如今看起来她最重要了,真是令人心。但她走的路确是没错。这点我不能不承认,我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戴过这面具的女人都会产生类似于一种卡拉和我的心理状态,似乎它要将那古老的秘密不分清红皂白的地赋予每个佩戴者。然而对每个人有不同地影响,无疑我不认为自己同卡拉一样,自夸自大、惹人生气。请注意,马森大概不会同意。
“他们看起来非常疲惫,”
他说道。“食物一定不够。”
我悄悄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身下有东西发出轰轰声。我奇怪而担忧地看了马森一眼,紧跟着惊恐地叫喊起来,身下的岩石在破碎并开始滑动,整整齐齐地裂开了。
马森赶紧抓住我但太迟了。下面的那四个人一起仰起头惊叫着,看见我以这样一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罗瑞立刻用枪瞄准了马森。
“下来,马森。”
面对枪管,马森毫无选择。与此同时,我像一个非常坚实的雪球滚下斜坡后,还努力要爬上那条路。透过吞噬了我的扬起的灰尘,我什么都看不清。我不停地咳杖几乎要窒息了,同时惊异地发现除了一块指甲,其他什地方都没有受伤。
“西德尼,”
玛莎亲热地喊道,同时伸出双臂搂住我,当我眨眼清理眼中的灰尘时,她说∶“感谢上帝你们平安无事了,因为杰克……”
她没让自己说出“死”字。
“我们一直非常难过。”“事实上我很好,玛莎。只是灵感告诉我马森没死,况且我清楚自己在没找到答案之前是无法安宁的。现在你看见了……”
罗瑞一直将来福枪瞄准马森,马森极度谨慎地顺着刚发生过山崩的碎石子斜坡往下走。
“你不再孤独了,亲爱的,”
罗瑞对我说话的态度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被自己的溺爱的傻女儿,“这个男人很麻烦,他一直在用照明灯给孟德斯和他的同伙发信号,他就是那个奸细。”
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倒很合乎逻辑。我非常相信罗瑞,并且仍对他抱有那份特别的激情。
“我并不想要杀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让他别动以便他不再造成威胁,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点点头,暗示这么做真是狡诈,马森用完全藐视的目光注视着我,罗瑞把来福枪递给卡拉,并迅速将摄影师的双手捆到背后。
“看紧他,亲爱的卡拉,”
罗瑞命令道。“我有句话要同西德尼私下谈谈。”
他领我走到他们看不见和听不到的地方。
“亲爱的,”
他高呼道,伸出双臂搂住了我,令我大为震惊,“亲爱的,感谢上帝你和他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仍然安然无恙,究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正如我告诉玛莎那样——只是有种预感。”
我重述道,在他的怀抱中,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便尽量抽身出来,并不很多,或许有一英寸的距离,突然之间,我感到自己仿佛就快窒息了。罗瑞带着明显的忧郁摇了摇头,“假如你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就在这儿,很安全,完好无损。”“那他……”
他有些嗫嚅着欲言又止,没有再问,但他想知道其他一切。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他性交?”
他点点头,“我不愿问,但……”
“是的,我们有性交,罗瑞。这些事就发生在你没法拥有一台电视或立体声音响的这些昏暗日子里。”我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可怜的宝贝,你说的好坚强,但我了解实际上你是一个娇嫩的小女人。
他干了些什么?何时干的?“他的声音和问题中包含着某些极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愿谈这件事。”
“我可以杀了他,”
他带着夸张的妒忌,郑重宣告。
响起了警铃声,“我认为那有点过份了,他并没有强奸我,是我自己想要的。”
“他有没有令你像我干你时那样的叫喊?他的嘴唇有没有膜拜你的阴唇?”
噢,真是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我发现很难不让自己的鄙视现出来,尽管明白此刻最好听任他摆布,他的双手爱抚着我,嘴巴吻着我的前额、耳朵,用鼻子拱我的颈背。当他试图亲吻我的唇时,我佯装需要咳杖。
“他同我性交很正常,没有丝毫奇特的事。”
“我讨厌想到这件事,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手指插进你体内,他的鸡巴强插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你是我的,我爱你,西德尼,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手在我俩之间盲目摸索着,透过无法插入的裤子在我双腿之间柔软的隆起上抚压着,他的胸部紧紧挤压着我的双乳。他用力、像受了伤害似的狂吻着我,牙齿充满占有欲地紧咬住我的嘴唇,我任其摆布,毫无感觉,无疑更不愿性交,尽管很明显他想干这事。他竭尽全力紧贴在我的腹部,阴茎无比硬挺,充满欲望地靠在我的腹部,舌头在我的唇上滑动。
我推开他,擦了擦嘴巴,“对不起,可我没法做,现在不是时候,我太累了,头昏脑胀,我不反对,可不是现在。”
他慢慢控制住情绪,看上去受了点伤害,但比我预想要好,挚爱地紧紧拥抱着我,然后便松开了,同时还点了点头,“没错,我理解,让我们即刻忘掉此事。我太不会关心人了,只因为我太爱你。你肯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当然。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罗瑞,只是请给我些时间。”“想要多长时间都可。”
他再次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拍了拍我,仿佛我们是最要好的伴侣,我们平静地走回营地。我看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马森在凝视着我,我几乎能听见他脑子正在转,我们压根没花多长时间,更谈不上有时间性交了。他表情很冷漠,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
罗瑞面朝卡拉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走开了,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枝后面藏了起来,避开了我们其余人的视线。至于他们正在干的勿庸置疑,又是那事。罗瑞需要一个女人,他没能得到我,所以又同卡拉发信号。
我能听到他们非常模糊的声响,那是一个男人在女人体内搅动时,她所发出的低微声音,透过意会的眼睛便能看见他俩,卡拉跪在地上,罗瑞正从后面干她,仿佛这是他的嗜好。我越想就越感到浑身灼热,越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令人满意的罗瑞或许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