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芭,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后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的石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攻击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着各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乐的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痛绝那少得可怜的定量口粮,玛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一点都不像玛莎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光线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疯,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森出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
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么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倒宁愿自己愚钝。”“那是你的逻辑。”
我根本不理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后离得很近,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就别跟在后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我还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吻着我,似乎他只知道这么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以为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压着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美妙。”
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双腿,并用手摸索到阴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么缓慢以至于我几乎都要极度痛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那么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阴茎刺入我的体内,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的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住他,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拖延而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安宁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遝而来。
我稍稍沉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此,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难后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我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地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念头,“你认为我们将怎么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疯,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避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己带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于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于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纸或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好新闻。对于我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余同僚,在进展过程中会随意编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让事实妨碍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后一程自船上向大伙挥手告别的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后,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选他……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由于我的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
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拉和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那个奸细时,我是那么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
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什么?”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么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地大声呼叫,就会有人听见?”
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没人,这么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
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情绪。”“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
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死,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
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么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么易受伤害的。”
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及你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有走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该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于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下自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也用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打短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绒布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是如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且心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再作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还会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么能让自己和我做爱的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同情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后终于慢慢地沉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阴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水晶般纯净,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的流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一件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天空中太阳的后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水一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她们的乳头胀得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于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美丽的女孩,全都属于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后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后裔结婚,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民中任意挑选,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四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
他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的嘴,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反抗性的阴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甜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当她的嘴巴填满后,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被挤压进阴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边热烈地亲吻着,同时将自己的阴茎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沉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仔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阴茎让自己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王才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要求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
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么?”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征服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他们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付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知我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在死命摇着我。“怎么……怎么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
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的肩。
“重要的梦境。”
我喃喃低语道,由于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乎难以听清。
“是关于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仿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
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么?”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并且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
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
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微的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它仍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不是吗?它不会有助于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
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道。
“是的,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事实,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
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阴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比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么?”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我没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森手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后,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后,显然我受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一支愚蠢的探险队。为什么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慈善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根本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的,一边紧盯着祭坛后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开这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端拿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的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失了。我惊异地向后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后赶到,因为她不愿被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么?”
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后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过那个眼洞消失了。”
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犹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
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臂;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
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么都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么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
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可能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
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余人一样,双手插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以前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余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仿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眼。“怎么了?你看见了什么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
我一边晃动着电筒光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匙。”
“摸摸她的前额,”
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会有反应,懂了吗?”
“嗯……”
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玛莎高声呼叫起来,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面具,这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于……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它们,你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
这是个线索,由于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还有另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它。后来,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两位知情者从此消失了。““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
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我明白了,”
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
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后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致的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
卡拉说,“没错,”
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后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的地方,他向后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么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
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么多年后,它一定已经被 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呆滞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它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是自己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么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
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悚然的或别的什么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我还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
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后她自己攀缘而下。
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剩下玛莎那支发着惨澹,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似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
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头脑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
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可没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
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鲜空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口或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马森反讽的说,“我只是喜欢考虑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清楚事实真相。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仅存下我背包中那点少得可怜的必需品,只因为你们这些人在离开祭坛时忘了带自己的东西。我们再也没有电池了,我的水壶中也只剩下一杯水,我估量每人还能喝两口,我简直要为半杯啤酒去杀人。真该死,我怎么会想到这一切?现在我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事了,真是痛苦不堪。”
他哈哈大笑起来,蛮仁慈的。
玛莎的电筒也灭了,“这就是说,”
她在黑暗中的某处说道,仿佛我们需要交谈似的。“从这里起,我们只能摸黑了,我们最好挨得紧些。卡拉,亲爱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拽住我夹克的下摆。”“我不喜欢落在最后。”
卡拉害怕地咕噜道。
“总比在最前面要好。”
我提醒她,顾自摸索着往前去,接着拐过一个弯转,每一级阶梯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成螺旋状地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左,有时又笔直向上变窄,以至于我不用双臂支撑便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
自卡拉放弃大声地数数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喘着粗气,拽住玛莎的后背。
“能不能停一下?只要一小会,我已精疲力竭了。”
“好吧,”
马森说,一边点燃一根雪茄。他倾身向后靠到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并借着火柴的亮光注视着我。
“我认为……没错,它又出现了。新鲜空气,马森,你感觉到了吗?”
他手中的火柴熄灭了。突然台阶下面传来一阵怒号,凶猛的狂风,抑制住我们的呼吸,扬起了大伙的衣衫。卡拉紧紧地依附在玛莎身后。
马森号叫着,我不胜惊愕地大声呼喊着,而且我也能听见玛莎在无力地尖声叫喊起来,所有的叫喊声都被我们身旁轰鸣声淹没了,它以我们为焦点,似乎不愿离去。
它用力拖曳住我的喘息,盘绕着我,像一头野兽般怒吼着,撕扯开我的夹克,我的半短内裤。
玛莎失声叫喊着。“它正在撕破我的衣服。”
卡拉只是一味大叫。
“上帝!”
马森惊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正在毁坏我的裤腿,又撕,又扯。”
我听见他正在掌掴它,试图招架住。随即他又发出咯咯声,就好像这东西已强入他口中似的。
“马森!”
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马森!”
“这到底是什么?它是什么?”
玛莎很纳闷,声音极度恐怖地颤抖着。“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双腿上部,灼热、光滑。它正试图进中间……”
她的话音中断了,显然正与它奋力搏斗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它就在我的屁股,我的性器中……”
“还有我,”
卡拉哭叫道。“我的衣服全没了。它会是一条蛇吗?”
“不,不可能。”
它似乎有和章鱼同样多的触须,然而当我试图阻止它侵入我体内时,它却朝我的屁股和性器上喷射了许多乳脂状的东西,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击中或抓住。它太像一个幽灵了。
身上的乳脂在滴落着,我能感觉到它正顺着双腿而下,同橡胶一样细长而柔软,如蛇入洞般窜入我体内,蠕动着,品尝着,揶揄着我的性感中心。它蜿蜓前进着黏乎乎的触角,向上缠绕住我,包围了我的双乳,摇曳不定地掠过双耳,鼻,进入我的口中,它的阴魂附体是彻头彻尾的。它令我窒息,我不得不努力挣扎才能有所知觉地待着。
我们全都被毁灭了,我们每一个孔窍均被这风一样的东西堵塞着、扩展着、揶揄着、抚摸着。
我的双脚根本无法挨到地面。我被这种深深楔住我背部和阴部的特殊东西撑了起来,被它吞噬、包藏起来。那些黏乎乎的触须在我体内慢慢摩擦着,带给我一个接一个破碎了的性兴奋顶点,充盈着我,并将它那神奇的精髓喷人我体内,仍然紧紧地充斥着我,依然那么坚硬、渴求。
“哦,亲爱的,噢……”
玛莎叫喊着,只是现在这种声音变成了愉悦而不是骇惧。
它强行进入我体内,以一种从前没有一个男人曾有过的方式满足着我,揉擦着我的阴蒂,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声呼叫着。紧跟着,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突然和凶猛,伴着一种巨大的嘶嘶声,它顺着阶梯而下,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缩成一堆,浑身直打哆嗦,情绪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马森开口了。“女士们都还好吗?”
精疲力竭的情景是我们共同的回答。
我感觉着体内会被它占领过的地方,如尸骸般干涸,却因过度的行为产生了热辣辣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
我极欲知晓。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猜他们一定正带着迷惑不解的惊愕摇着头,“该死的,”
马森充满惊畏而又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以前从未有任何人像那样对我干这种事!它几乎置我于一切!那么潮湿,那么黏。感觉上就像它令我的直肠在一小时内猛增了一百哩,然而现在……我已完全干涸了,真是难以置信。”
“卡拉,你还好吗,亲爱的?”
她的继母在有了足够的控制力后询问道。
“我想还好。它似乎也袭击了我。”
“真有其物吗?”
我询问道,我已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没有,”
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它到底是什么呢?”
玛莎说,“我能感觉到它,但我却无法抓住任何东西。”
“会不会是一个吵闹的色情狂鬼?”
“不论它是什么。”
马森说,“它一定知道如何剥衣搜寻……”
我们三个女士一起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越走脚步就越摇晃不定,四周被砍削的东西非常脆,不再有坚硬的岩石,我们小心谨填地继续前行。马森认为这些本是沙岩,因年代太久以及水的侵蚀变成了尘土。
随后,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我们都在想,离上面的地表面已不会太远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登速度,每个人都渴望获得阳光,从这令人心绪不宁、不可思议的黑暗中逃出去。
在前面领路的马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哇,路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卡拉惊慌地问道,她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凭感觉,我觉得像树根。能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吗,西德尼?”
我抽出依然在夹克口袋里的匕首,它还留在我身上简直是个奇迹。我把刀递过去,不料却整个碰到了马森,无法看见的黑暗。他摸到我的手,小心地拿住刀,另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擦过我的腹部,这只淘气的狗。我也碰到他的睾丸,随后我又想出一个好主意,狡黠地抽回身体,并以肘轻触卡拉,让她站到我的位置上。
“是西德尼吗?”
他的声音中明显存有怀疑的语气。
越过卡拉的肩,我温柔地喃喃低语着,“噢?”
“没什么。”
他一把拉近她,勿庸置疑,一定抓牢了她的臀部,并将自己挺硬的男根紧紧挤压住她的肚脐。卡拉呼吸加速,轻声咕噜着,并不想失掉这个机会。
“是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
玛莎想知道。
“一棵坚韧的树根。要花一段时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卡拉正完全融入这个游戏,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这样我便能趁机用自己的双手抚弄起马森,爱抚着他紧挨她不停摩擦的地方,并拿起那恨粗大的阳具向下滑去,通过她的柔软隆起,放进她湿漉漉的阴部。她浑身震颤起来,他也为之一振,深深地刺了进去,急切而饥饿地用力抽动着,他那肉感的阴茎己全部塞入她体内,却还在努力想插得更深些。
我触摸着他俩的连接处,她扩张的性器,他贪食的阳物,我的手指一直在那里拨弄着,直到这对人发狂。
他开始沉重地出击,一下子埋入她体内,然后用力地抽出来,又猛地一刺,用力地冲刺,塞满了她的阴道,揉擦在升级,愈演愈烈,终于爆炸了……
他呻吟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
“你们在那干什么?”
玛莎很纳闷,然而她声音中饱含的消遣感令我深信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什么也没做。”
我故作羞涩地离马森耳根非常近地说道,以使他依然深信我就是同他作爱的那个人。
卡拉站立不稳地走开了,可能脸上还挂着一付狡黠的心满意足表情,不料却滑了一步,一把抓牢了我才没有跌倒。“谢谢,”
她悄声说道。
为了什么?是因为扶了她一把,还是让她分享了马森?
我们继续着逃亡,一些含有少量水份的树根无疑就是巨大的桃花心木或其他硬木的树种,不久我们便看到了日光。我们彼此打量了一番,大伙全都衣衫褴褛,实际上等于裸露着身体,因刺目的强光不停霎着眼睛。另一棵树的根系在古老的洞口处交叉成十字形状,那块巨大的石板一旦遮掩住楼梯,就会被那些生长着坚固的树折断。我们一定要通过的那个非常狭窄的缝隙。
卡拉走在最前面,马森在她身后用力地推了一把。
“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闭上双眼,”
她强调道。“我不想让你直盯住我的臀部。”
“就好像我会看似的。”
他显露出一种不悦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挤的地方,但纤瘦的卡拉却很快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带着一种愉快的表情四下环顾着。“哇!多好的风景。”
“你看见什么了?”
“整个世界!”
“我要第二个上去,”
玛莎力言,她迫切希望看到卡拉看到的一切。她将脸转向马森。“对我也要一视同仁——闭上你的双眼。”
“你还应该加一句,做为一名绅士,”
他把手放在心口,做出发誓的模样。
马森举起玛莎,稍稍费了一点功夫便把她塞进了缝隙,推出了那个洞穴。
一到上面,她立刻就忘记了下面的两人,跟在卡拉后面漫步而去。马森和我听见她俩正称赞着这片风景。
“难以置信。”
“令人惊讶。”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们,”
我愤怒地说,现在我就在洞穴的下方,准备让强壮而能干的马森托起来,重返人世间,“真是令人兴奋,垂手可得,”
马森近乎淫乱地说道,他的手顺着我的腿溜上来,他的脸紧挤住我的屁股,牙齿戏谑地磕咬着。
“快停下来,”
我厉声吼道,表现出愤慨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因为我明白他不该再干了。
手滑向我的双腿中间,罩住了阴阜,并把我拽向他,同时将我稍稍的弯曲了一点,以使他的阴茎在我的臀部间戏弄起来,揶揄着我的小密孔。他是那般灼热,坚硬,而我自刚才的游戏开始,便已分泌了许多湿漉漉的爱液,全身火辣辣的。
他猛地刺入我体内,用力将我推靠到墙壁上,饥饿地狂吻着我的颈背,爱抚着阴唇中间的龟裂,迅速满足着自己强烈的冲动。他的手指把我送入一个关键的转折,他的阴茎拼命又毫不放松地扑唧、扑唧抽动着,我的臀部尽量张开,以让他彻底伸入。
“噢,太棒了,”
每一次抽动都令我无比欢快地呻吟着,我夹紧阴道括约肌,用力推挤着、快乐又贪婪的猛攻。
他的气息扑上我的耳际,滚烫滚烫的,令我兴奋,“你实在贪得无厌。”
他嗓音沙哑地说道,一边将我紧紧捺在墙上,抓牢我这个俘虏,仿佛永远都不愿我离去似的。
我感到他是全能的,在任何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始终如一。“关于这一点,你有答案吗?只怕你役法赶上我哦?”
我嘲弄道,自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在台阶上是卡拉而不是我。一定不能讲,如果那么做,乐趣何在?让他好好想一想,甚至难过,他并不能完全令我满足。没错,我不希望他太自信,我不想让他对我产生错觉,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征服的人。
“我喜欢挑战。”
他喘着气,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阴茎仍深埋在我体内,我俩的身体正摩擦着,火热而潮湿。
我的高潮来临了,我大声急喘着,低柔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兴奋顶点伴着嚎叫和呻吟接踵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坦白地讲,稍后我们才发现再爬出去实在困难,他推送着我,随后我让他拽住我后面的背包把他拖上来。最后,我们终于爬了上来,瘫倒在草地上,因阳光的照射而不住地霎眼。
我们忘记了实际上自己正全身裸露着,周围的景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至少可以称之为宏伟壮观,卡拉说得一点没错,它就像处在世界之巅,只有远处淡蓝色的安迪斯山峰稍高一些。我们正位于一张桌面上,如同热带丛林中的一个岛屿,还有被太阳晒干的,瘦瘠的草地,俯瞰下去,正好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古老树林的顶部,此刻,在我们头顶上方,一只兀鹰带着一股上升的热空气盘旋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一切尽收眼底。
“太令人惊异了。”
马森点点头,玛莎两眼因惊叹睁得大大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他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
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一些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
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归还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卡拉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于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挺同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模仿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活的东西了。
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天空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成了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了,以至于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一翻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时,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着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么高,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和亲切。“谢谢你,马森,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吃好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地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住了,双眼紧盯着那些茎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当时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到阵阵刺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鸡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面无血色,由于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除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有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
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慢爬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
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就行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将它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后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可以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么办?”
“逃到邻居家里。”“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
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的一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后,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片热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顶已倒塌,支撑的石柱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印加君王的御座,”
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么知道的?”
卡拉问道,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基于某些原因,她己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点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点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那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免受阳光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已受到束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就像坐在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小心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已遭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接处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面对臣民的顶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点点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迅速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凝望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这个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仿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是那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金被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成充为奇后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和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出来。玛莎臣服地跪在我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暗示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的墙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
卡拉尖酸地说,“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
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个秘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傲慢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加君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中明白正是这地方,它就在我们脚下,这伟大的,甚至或许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宝藏。
印加君王放空了池潭中的水,将他绝大部份的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然后又在池潭里填满土,用草覆盖起来。然而,我却不知为什么,后来它竟被铺成了路。征服者来了又走了,并在同样的铺道上行走着却从未引起过怀疑。每当印加君王看见他们这付模样,便暗自咯咯发笑,同情起这群可怜的笨蛋。
玛莎和我仍然紧握着双手,像天真的孩童一样围成个圈舞动着,跳跃着,一边尖声地狂笑起来。我感到要准确描述这种幸福感简直太困难了,我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快乐。
“就在这儿,就是这儿,”
我俩高唱着,“就在我们脚下,就在这里。”“她肯定发狂了,”
卡拉酸溜溜地低语道。“看她,这个蠢女人,再看看我的继母,穿着两条借来的短裤,乳房到处乱甩。”
“但乳房确实很美,”
马森友好地说,并屈身来到路边,试图从玛莎和我这里获得一些理由。
“好吧,发生了什么事,够了够了,”
他力言道,一边横插到我们中间,打断了我俩癫狂的舞动。“你们怎么了?”
突然停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抓,我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终于倒了下来。伴着一声尖叫,玛莎也倒下,我们平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在这儿……财宝。他放干了潭中的水,然后将自己的财宝全都填了进去。”
我说,马森非常小心地转过身,感兴趣地指了指脚下的石板。“是这儿?”
“没错。”“你能肯定?”
“百分之百放心。”
“当然是这里。”玛莎补充道。“不过它很深,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们该如何将它挖掘出来。如今要做的有理智的事便是重返文明世界,搬来装备,申请到权益后再回来挖掘,问题是,我发现要让它合理化非常困难,呵,我一定成了淘金狂。”
她连最低限度的端庄都放弃了,愈发咯咯傻笑。马森正在判读她的表情,我越过他,将目光投向卡拉,她站在几排简单的石椅后,冲我们这边皱着眉,观察着,似乎因我们滑稽的动作而感到局促不安。她的不赞成压根没影响到我。
我的注意力被我视线上方一个突然的移动吸引住了,当一队土著的面孔出现在新月形座位的顶端时,我感到又惊又奇。先是脑袋,然后是躯干,最后是腿。除一人外,全都涂抹成了深的棕黄色,他全身苍白,非常英俊,金发碧眼,他挥动着手。
“科林!”
我高声喊道,真的非常开心看见他,“为什么你没死?”